凤冠霞帔是什么生肖(故事)

一、义军围城 福王子临难出逃

明朝崇祯年间,天下大乱,闯王李自成亲率几十万农民起义军围攻洛阳。封国在洛阳、富甲天下的福王朱常洵慌了手脚,整个王府更是一片混乱,人人争先恐后地逃命,就连王妃娘娘郑牡丹也撇开福王,脱下了凤冠霞帔,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村妇装,来个脚底板抹油——溜了。福王也想逃命,可他明白自己目标太大,作恶太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农民军的天罗地网的。绝望之下,福王叫来了二十岁的世子朱由崧,将福王印玺交给他,叫他快快逃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来对世子不闻不问的朱常洵天良发现,拉着儿子的手涕泪交流。“父王!”朱由崧悲呼一声,父子相拥,泣不成声。朱常洵抹了抹一脸老泪,一把捋起儿子的衣袖,指着胳膊肘处的一粒红痣道:“孩儿,记住,这颗痣叫‘宗人痣’!太祖爷立下祖规,凡皇家子孙,乃天潢贵胄,一出生就要由设在南京的宗人府派出专门的御医在其胳膊肘上点上一颗特殊的红痣,称作‘宗人痣’,以免鱼龙不分,乱了皇室血脉。孩儿,以后若有机会,别忘了凭这颗‘宗人痣’把父王的嗣统传下去。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父王要告诉你……”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震天炮响,“轰”的一声洛阳城墙塌了一个大口子,起义军如潮水一般冲进城内。朱常洵不及再说,慌忙将儿子推出

……

当晚,洛阳城陷,农民军活捉了福王并把他点了天灯。而装扮成百姓、化名为“刘柱子”的朱由崧却在老奶妈方佩兰的照护下,侥幸地瞒过农民军的盘问,逃出了喊杀声震天的洛阳城。然而当他们泅渡护城河时,年已五旬的方佩兰被农民军巡逻哨一箭射中了肩膀,拼命爬上岸后便昏倒在地了。朱由崧又惊又怕,焦灼万分地连连呼喊:“方阿妈,方阿妈……”呼了半日,方佩兰却双目紧闭,人事不省。朱由崧不由大放悲声:“娘,你不能死啊,娘——”没想到这一声“娘”竟使方佩兰悠悠醒转,紧紧地抠住朱由崧的肩膀,声音颤抖地道:“小……小王爷,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娘,我叫你娘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郑牡丹并非我的亲娘,我的亲娘早让她给害死了。这么些年,是您老人家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在心里早已把您当作我的娘了。我讨厌做什么小王爷,宁可做您的儿子,做个普通百姓……”朱由崧发自内心地哭诉道。

原来,王妃娘娘郑牡丹出身高贵,貌美而工于心计,嫁入福王府后便将昏聩糊涂的朱常洵玩弄于股掌之中。可她“独占鳌头”整十年,却连只跳蚤也没生出来,偷偷找个老郎中一号脉,原来毛病根子在自己的身上!懊恼之下,郑牡丹一杯毒酒封了那郎中的口。朱常洵虽不明底细,却已对郑牡丹不能生育渐渐不满,开始偷香窃玉,强幸了天性懦弱的侍女罗红珠,并使罗红珠怀了孕。郑牡丹知晓此事后,勃然大怒,撒泼大闹,非逼着朱常洵赐死罗红珠不可。朱常洵无奈,只得赐死了罗红珠。经此风波,郑牡丹物色了一名宫女,一番哄骗让那宫女夜里睡在了自己的凤榻上,整日醉生梦死的朱常洵哪知就里……一年后,郑牡丹如愿“生”下了儿子,就是朱由崧。当然,朱由崧出生之日,就是那个可怜的宫女命绝之时!然而,郑牡丹虽能“生”子,却不能喂养儿子,只得从府外找来一个奶妈,就是方佩兰。说来方佩兰本也是个苦命人,一场时疫夺走了她的丈夫和襁褓中的儿子,家中一贫如洗,为活命只得进了福王府。方佩兰心地善良,又刚刚遭受失子之痛,一接过襁褓中的小王爷,便下意识地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儿子哺育,呵护备至。而朱由崧渐晓自己的身世之后,更是把方佩兰当作了母亲一般,今日眼见方佩兰受伤命危,怎不使他衷肠翻滚、热泪滚涌?一声“娘”的呼喊便脱口而出!

这一声“娘”,似有神奇的力量,肩膀依旧流血的方佩兰“呼”地一下子站起来:“孩子,你不嫌弃我这老太婆,从今而后,咱们就是娘儿俩了!娘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你。儿啊,咱们走!”

二、落泊农家 不期然巧遇亲兄

方佩兰和朱由崧相互搀扶,沿着偏僻山野小路向东奔逃,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当他们来到北芒山下一个叫栓牛岗的小山村时,方佩兰伤口化脓,一头栽倒在一户人家的外门旁。这时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闻声走了出来。朱由崧抬头一看,只见男主人年过五旬,儒冠方巾,面像极是忠厚,一望就知是一个略带迂腐的乡村读书人;那女主人衣着整洁,虽人过中年却鬓发乌黑,风韵犹存,言谈举止毫无乡野村妇的粗俗。朱由崧急忙跪倒在地,求二人速救方佩兰一命。那男主人察看了一番方佩兰的伤势,捋须叹道:“伤得不轻呀!也多亏了你们来到了我家门前。小老儿姓童名仲儒,早年读书不成,便改学岐黄之术,做了郎中,草药针灸也算通门……我这位她姓罗……”那女主人罗氏红了脸嗔怪道:“瞧你,又?嗦起来了!还不快去配药,救人要紧!”童仲儒方才打住话头,同罗氏一起将方佩兰抬进院子里的一间小房间里,随即忙碌开了。不一时,童仲儒将方佩兰伤口清洗干净,贴上了膏药,罗氏手持汤匙,一口一口地为方佩兰喂药。朱由崧万分感激,袖子一卷,也来帮扶。罗氏抬眼瞧见朱由崧胳膊肘处那颗黄豆大的红痣,不觉手一哆嗦,面露惊疑之色,直向童仲儒使眼色,童仲儒会意,暗自点头。喂罢汤药,方佩兰终于睁开了眼睛。朱由崧见方佩兰醒来,便向夫妇俩长揖一拜,从腰褡裢里拿出一大把银子,塞给童仲儒。童仲儒连忙推让,不提防将褡裢碰落在地,那颗福王印玺“骨碌碌”掉了下来。饶是朱由崧眼疾手快,慌忙将玺印塞回褡裢,但童仲儒和罗氏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两人不由又交换了一下眼神。

就在这时,一个年龄同朱由崧差不多的小伙子醉红着眼睛,酒气冲天地从门外闯进来,一进房就伸手向父母讨钱,说要还他刚赊的酒账。他叫童由贵,是童家的独生子。卧在床上的方佩兰侧目一看,只见这童由贵竟同朱由崧面目有八九分像,不由暗自惊奇。童仲儒痛心疾首地教训儿子道:“这么些年我让你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只指望你能读书上进有出息,没想到你放着圣贤书不读,却日日喝酒赌钱,真是败家子啊!”童由贵鼻子一哼,打着酒嗝道:“爹,你也太死心眼了。如今天下大乱,听说李闯王剐了福王,正准备打进北京呢!朝廷自身难保,科考罢停,我再念那几本酸不拉叽的书还有何用?”童仲儒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罗氏却一语不发,扬起衫袖暗自抹泪。

几天后,方佩兰肩伤初愈,便挣扎着身子要走,没想到童仲儒夫妇却将房门一关,说什么也不让走。童仲儒捋着花白的胡子,话里有话地道:“如今李闯王已占领河南全境,听说为斩草除根,正到处捉拿福王世子呢!你们往哪儿走?”一闻此语,方佩兰和朱由崧母子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乡村郎中竟不知什么时候已识破了他们的身份!朱由崧本能地辩白道:“我、我们可不是福王世子,我早对您说过,我叫刘、刘柱子,这是我娘……”罗氏怜惜地望着朱由崧,轻叹一声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褡裢里的那颗福王印玺且不说,小哥儿你胳膊肘上的那颗痣可不是平常人能有的,那叫‘宗人痣’啊!”朱由崧顿时蒙了!要知道这“宗人痣”是皇家独有的秘密,这罗氏一个村妇怎么知道的?更慌乱惊骇的还是方佩兰,她“扑通”一声跪在童仲儒和罗氏面前,哀告道:“大哥大嫂,看在老身面上,千万饶过我们母子,我们也是苦命人啊!”她声泪俱下,诉说了朱由崧不幸的身世。童仲儒和罗氏听了,唏嘘不已。罗氏扶起方佩兰,哽咽道:“好姐姐,我们若是要告密,岂能等到今天?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郑牡丹要加害的罗红珠,由贵儿也是福王的儿子……”

原来,当年朱常洵其实并不愿意处死罗红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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